大开杀戒（4）
发射速度分别达到450发/ 分的九二式重机枪和550发/ 分的九六式轻机枪在一瞬间就打出了数不尽的子弹，没有人等躲过这样疾风暴雨般子弹的洗礼，跑在前面的近百名日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高速打过来的不断旋转的子弹切割成一条一条甚至是一块一块的碎肉，漫天喷溅的鲜血就如同瀑布边的水雾一般长久不散，而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那些暂时还没有死去的但内脏和脑浆都已经暴露在冰冷北风中的受伤的日军士兵。
“有袭击！”“还击！”“卫生员！”“支那军队！”“是正规军！”，无数个日军士兵声音在短暂的错愕后立即地响了起来，尽管每一个呼喊的人都是声嘶力竭，但在自身都难以保全的情况下，谁又有办法对别人的呼喊做出准确的判断和应有的反应，特别是身边还有着不断鸣叫的子弹。
“小心”一个反应迅速的参谋在将大规吉武中佐推倒后自己却被至少五颗以上的7.7mm机枪子弹变成了一个只有下半身的碎肉怪物，而后续继续打过来的子弹则将已经伏在地上妄想躲过一劫的大规吉武中佐的一条腿打得只剩一点皮肉。“还击”，忍着剧痛的大规吉武中佐趴在地上咬着牙喊出两个字，但随即就在另一辆九七式“奇哈”中型坦克猛烈的殉爆火光中昏了过去。
“奇哈”中型坦克猛烈的殉爆不仅在瞬间将坦克内的四名日军乘员变成燃烧的木炭，纷飞的钢铁碎片更是无情地打入躲靠在坦克周围的几十名日军士兵的身体里，高速炙热锋利的破片就好像无数乱飞的手术刀片一样，在切断了无数的肌肉、血管、神经和骨头后一头地扎到了冰冷的土地上。
失去坦克掩护的日军士兵急忙重新地选择适合自己隐蔽的地方，仅有的几个微小的土包和几条不深的浅沟成为日军士兵心中的圣地，没有什么能比躲过对面子弹并活下来更有诱惑力，于是无数的日军士兵开始一边射击一边冒着疯狂的弹雨向着仅有的几个可以藏住人的地方爬去。
“妈的，使劲打，小鬼子没有坦克了。”洪斌一边操纵着重机枪射击一边大声地喊道：“给爷爷报仇，给奶奶报仇，给父亲母亲大姑二姨三姐四妹报仇，子弹，子弹，快给我子弹。”打红了眼的洪斌敞着怀肆意地射击着，丝毫不在意冷冷的北风和偶尔飞过的几颗流弹。
所有的机枪都在怒吼，对于已经没有重武器的普通日军士兵，几十挺机枪连续射出的弹雨就像是永远逾越不过的铁幕，所有试图抬高身子逃离这片死亡之地的鬼子都会被五、六颗以上的机枪子弹扫倒打成粉碎。
不仅几十挺机枪肆无忌惮地横扫整个战场，被用来现场教学的那门九二式步兵炮也在一发一发不间断地发射着炮弹，虽然队员们的准确度依然不高，但只要能把炮弹打到大致的位置就已经是能够给鬼子造成巨大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杀伤，重达3.8公斤高爆弹的每一次的炸开都会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暴，在这风暴的中心是无数的断肢和喷飞的血末，而更多的还是被弹片切成条块状的日军士兵的尸体。
纷飞的子弹呼啸的弹片将几乎一个整整大队的日军压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除了断断续续的步枪还击声和在绝望中投出的丝毫杀伤不到‘铁麾军’队员的手雷爆炸声外，所有的重武器，包括两门山炮和十几挺的轻重机枪却几乎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十七。”小黄花半趴在掩体里轻轻地自己给自己数到，身边黄灿灿的十几枚弹壳意味着至少十几个日军的重武器操作手在这里丢掉了性命，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所有日军的重武器都变成了哑巴的原因。“十八。”5.8毫米机枪弹在将一个试图靠近一挺九二式重机枪的日军士兵打成尸体的同时还穿透了另一个日军士兵的大腿，“这怎么算？”小黄花自言自语到，“砰”“十九”，小黄花在子弹出膛的瞬间就喊出了数字，一千米距离上被达姆弹击中左胸还有可能存活吗？自信的小黄花将瞄准镜上的十字线又微微地移了一下，将一个躲在凹地里只是露出小半张脸指挥的日军小队长打成了一个从鼻子左侧到左耳根部完全碎裂塌陷的尸体。
不仅是小黄花，还有十几名优秀的狙击手也都两人一组地隐蔽在单兵射击坑内有条不紊地向着远方的日军阵地进行着射击，重武器操作手和日军军官是狙击手门唯一追逐的目标，经常是每一个有价值的目标刚一出现就被三、四颗贪婪的子弹在瞬间咬开皮肉吸干里面的骨髓，而更多普通的日军士兵则被狙击手门不屑地抛在一边，因为那些是机枪射手们的猎物。
“掷弹筒，掷弹筒”得不到任何重武器支持的日军士兵痛苦地喊道，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难道小谷德之大佐的部队就是这么玉碎的吗？为什么会这样，眼前的敌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十几个的日军掷弹手不得不趴在地上用最不舒服的方式对着远处 ‘铁麾军’的伏击阵地发射榴弹，但过远的距离和不正确的射击姿势让几乎所有的榴弹都失去了准头，而动作过大的掷弹手又在瞬间成为了狙击手最好的射击目标，因为要击发榴弹而不得不略微扬起的前胸成为了狙击手步枪里达姆弹最好的靶子，无数的达姆弹在飞行了几百米后将全部的能量毫无保留地留在了日军掷弹手的前胸里，巨大的冲力让一个个的日军士兵从地上疾然地跃起又重重地落下。
屠杀在继续着，没有队员愿意停下手中的射击动作，虽然对面日军的还击已经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但队员们还是愿意用手中的机枪对着每一个可能藏有鬼子角落打出一个长长的点射，于是无数已经死过一遍的日军尸体又在机枪子弹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再一次地舞动起来，就好像给死人招魂跳舞的巫师一般。
“停止射击。”骨哲从步兵战车上探出头来大声地喊道，机枪子弹在远处日军阵地上激起的尘土和雪末已经让任何的目视观察都成为了不可能，“上车，冲过去。”骨哲对着还有点意犹未尽的队员们喊道。
七辆卡车被急急地发动了起来，十几个轻机枪手和八九个步枪手轻快地跃上了卡车，一切就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架着机枪的卡车向着对面的日军阵地缓缓地开了过去，而骨哲的步兵战车则冲在最前面，用坚实厚重的钢筋铁骨为后面的薄皮卡车充当起屏障来。
“坦克，支那人的坦克。”刚刚从慌乱中缓过神来的日军又被隆隆驶过的步兵战车再一次震撼，巨大的履带和幽深的炮筒使得ZBD97步兵战车像从天而降的怪物一般，无数的日军士兵被履带撞倒后碾成了肉末，不断地有绝望的日军士兵对着疾驶而来的步兵战车扣动着手里三八大盖步枪的扳机，一颗一颗毫无力量的步枪子弹在钢铁上清脆地叫响。
鬼子的反抗还在继续，不断地有疯狂的鬼子敲响手里的手雷冲向如猛兽一般乱闯的步兵战车，但高速行驶的步战就好像压小石子一样将威力只能对付步兵的日军手雷和小鬼子一起碾在履带的下面，无力爆响的手雷破片成为了只能杀伤日军士兵而对步战没有丝毫破坏的废物。
隆隆的钢铁前进声在瞬间就越过了大半个战场，身后留下一路荫红的混合了皮肉碎骨的血路，无数的日军士兵也彻底地溶入了土地里成为来年庄稼疯长的最好肥料。
骨哲的步兵战车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杀伤，无数的日军士兵甚至以为自己遇到了中国军队全线的反攻，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的残存日军开始四处慌乱地奔跑。而这正好成为卡车上轻机枪和步枪射手最好的靶子。
一个个的日军士兵在奔跑中被打断了胳膊打断了大腿打断了脖子，滚在地上哀嚎的日军士兵甚至来不及自戕就被随后赶上的‘铁麾军’的队员一个个活活地用枪挑死，每一个队员的步枪刺刀上都是饱含着鬼子的鲜血。
“枪，能用枪就用枪，别用刺刀，危险！”和队员们一起前冲的洪斌大声地喊道，随即所有的队员都停止了用刺刀挑杀日军士兵，转而用手中的步枪一发一发地消灭还有着一口气的日军士兵。
冲在最前面的骨哲驾驶着步兵战车急速地越过了掖县的城门，几个慌乱的日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ZBD97步兵战车整个地卷到了像冰一样寒冷的履带下面成为了最好的**，而随后跟进的几辆卡车也鱼贯地进入到掖县。
“小心残敌。”从步兵战车里跃出的骨哲对着随后赶到的队员们大声地喊道，“兵营、仓库都要小心地搜，小心暗处的鬼子，还有城外的军营。”
“是”，得到命令的队员们大声地答道，随即就在几个特战队员的带领下向着日军的几个要害部门冲去，“啪”“啪”的零星枪声也在掖县县城的各个角落里响了起来。
县城里的战斗没有丝毫的悬念，手持95突击步枪身穿两层防弹衣的特战队员面对留守的日军具有极大的优势，所有负隅顽抗的鬼子士兵都在如雨的枪弹和手雷的爆炸声中命归西天，而唯一受伤的一个队员则是被鬼子的通讯兵引爆的身上的炸药所炸伤，这也是日军一贯的做法，通讯兵在无法保证自己身上密码本安全的时候就要和密码本一起粉碎。
“怎么样？”骨哲对着被队员们抬下来的特战队员问道。
“队长，我没事，就是破点皮。”捂着脑袋的特战队员气喘喘地说道。
“胡说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洞还说没事，抬车上去。”骨哲急急地指挥着队员们将受伤的特战队员抬上了步兵战车，在仔细地清理伤口后，骨哲给受伤的队员进行了包扎。
“报告队长。”一个队员跑到刚下车的骨哲面前喊道。
“什么事？”骨哲摘下胶皮手套问道。
“有人找您。”队员急急地说道。
“谁找我？”骨哲一边问一边四下望着。
“在监狱那边，有几个说是东北过来的。”报告的队员大声地答道。
“东北？哦”，骨哲一下子想起来还有一批东北的爱国人士关押在鬼子掖县县城的监狱里，“跟我来。”骨哲对着几个队员挥了一下手臂，随即就跳上一辆卡车驶向鬼子的监狱。
七、八具日军士兵的尸体和手雷爆炸后留下的土坑证明着在监狱的大门口也曾经有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战斗，曾经是吞噬中国老百姓生命的魔窟现在见证着日军士兵的死亡，没有丝毫的停顿，骨哲和几个队员越过地上的日军士兵尸体，急急地冲到了院子里。
日军监狱的院子里站满了大约有七八十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兴奋之情，能活着从鬼子的监狱里出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天大的奇迹。
“你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走到骨哲的面前问道。
骨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修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一看就是一个有文化的读书人，“我是‘铁麾军’的大队长骨哲，我把这里的小鬼子全都消灭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全消灭了？”中年男子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骨哲微笑地拍了拍眼前中年男子的肩膀，然后就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尽快离开这里，小鬼子随时可能派兵反扑，要走的赶快走，没有路费的稍等一下，银元马上就送过来。”
